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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渊不知道，还有太阳蛋这件事。
听完，立马看向叶芷萌。
叶芷萌握着勺子的手，很用力。
“哎呀妈，你说这个做什么？！”儿媳语气带着嗔怪，“不好意思啊。”
“没事。”叶芷萌摇摇头。
馄饨婆婆情绪不佳，就去休息去了。
叶芷萌盯着碗里的馄饨，漂浮的虾皮，还有翠绿的葱花。
她从没想过。
当年她的死，还会给亲友之外的人，这样的阴影。
“没事。”厉行渊温柔的哄她。
叶芷萌又看了一眼，馄饨婆婆离开的方向，低头慢慢的吃。
馄饨婆婆尚且如此。
那……
厉行渊呢？
她始终不觉得，厉行渊是真的爱她。
始终觉得，他对自己，不过就是占有欲。
一个用久了的物件，不舍得丢，也不愿意被其他人染指。
可……
如果厉行渊就是爱她呢？
自己当初给他的惩罚，算不算太重呢？
叶芷萌从来没想过这些。
沉默着吃完。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馄饨店。
“你先上楼吧，我定的花该去拿了。”厉行渊说道。
叶芷萌点点头：“嗯。”
厉行渊想了想，也不管是不是在外面，抱了抱她，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不高兴。”
他实在不是会安慰人的人。
“知道了。”
叶芷萌应了一声。
随后两人各自分开。
叶芷萌上楼后，用指纹打开了门锁。
上次来，太过于混乱，她也没好好看这里。
趁着厉行渊没回来。
她慢悠悠的，四处看。
惊讶的发现，这里除了有了旧痕迹，几乎没什么变化。
那些她防止的小摆件。
那些她的置物习惯……
叶芷萌慢慢的看，最后来到了，紧闭的书房门前。
迟疑了一下，她推开了门。
入眼就是那个一年婴儿床。
叶芷萌的心，尖锐的疼了一下，守着这个婴儿床，写下宝宝给爸爸的信时的场景，清晰的在眼前浮现。
她走进去。
屋里，一尘不染。
还是她走时的样子。
叶芷萌轻抚过婴儿床，后来，一一和幼幼出生时，她又执念一般的，重新买了个差不多的。
不过，一一和幼幼都不喜欢。
放进去，就连不太哭闹的幼幼，也哇哇的哭。
郝甜天天在那里神神叨叨的，说一一和幼幼一定有肚子里的记忆。
大概是想得太出神。
叶芷萌连开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一直到，厉行渊站到书房门口。
她回头，看到厉行渊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下一秒。
厉行渊就大步走向她，无比用力的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叶芷萌没挣扎。
笑了笑：“我是不是没问你，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厉行渊紧闭双眼。
“厉行渊，原本是不用变成今天这样的。”叶芷萌缓缓说道。
“我知道……”厉行渊应声。
叶芷萌不说话了。
有些事，翻来覆去的说，本来就没意义。
“别抱了，该给盆栽浇水了。”叶芷萌推了推他。
厉行渊沉默了片刻，松了手。
叶芷萌随后离开了书房。
厉行渊看了看婴儿床，这个房间，他很少会进来，也忘了，要搬走婴儿床，免得让小叶子看到触景伤情。
叶芷萌都不用找。
水壶的摆放位置，和从前一样。
盆栽的营养液，也放在从前的地方。
她接好水，兑入营养液。
慢条斯理的，给阳台上的盆栽浇水。
“我不擅长养植物，从前你的那些……我都养死了，我就买了长的差不多的回来。”
厉行渊过来，从叶芷萌身后抱住她，低声道。
“知道自己养不好，还祸害它们？”叶芷萌无语。
厉行渊埋首在她脖颈间：“我想让这里，一直保持着，你在时的模样。”
叶芷萌没说话。
花浇完。
她一如往常，清理好水壶，放回原处。
“浇完了，我走了。”叶芷萌说道。
厉行渊哪里愿意。
“我带回来好多花，可我的手……”厉行渊可怜兮兮的抬起包扎好的手。
叶芷萌：“……”
片刻后。
她开始整理修建花束，厉行渊则是，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最后一瓶花，叶芷萌拿去了客厅，放在了茶几上。
沙发虽然干净，但很旧了，甚至有些坍塌。
“你来这边住得多吗？”她问。
“这几年，在沪市都是住在这里。”厉行渊回答，“就睡在沙发上。”
上次他似乎说过。
自己在那张床上，会睡不好，会心痛什么的。
叶芷萌在沙发上坐下来。
左右看了看。
这里原本就这么小么？
“怎么了？”厉行渊坐到她身边。
“没什么。”叶芷萌垂下眼睑，“就是想着，你要是一直住在这里，以后小朋友来了，又要住哪里呢？”
厉行渊一怔。
虽然赶忙说道：“孩子来了，肯定就不住这里了，秀山湖好不好？我买给你的那套，按照你喜欢的风格，已经装修好一段时间了。秀山湖附近学校也都非常的好……对了，佣人得多找几个，等忙完奶奶的事情，我亲自去选。”
叶芷萌看着他，有些恍惚。
厉行渊也会这样急切的啊？
“对了，秀山湖那边，没有专门的儿童房，你快告诉我她的喜好，我立马去安排！”
“冷静一点好吗？”
叶芷萌很是无奈。
“好，我冷静，所以她喜欢什么颜色？粉色？蓝色？”
“她性格很好，也很有主见，喜欢什么，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自己和她交流。”叶芷萌缓缓说道。
厉行渊听完，无比笃定：“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叶芷萌没接话。
作势就要起身：“我该回去了，还要收拾行李。”
“再多一会儿！”厉行渊拉住她，可怜兮兮的满脸请求，“你还没告诉我，要回去几天？买返程的机票了么？”
“如果仁重食业的项目拿下来了，大概就两三天，没拿下来，就不好说了。”叶芷萌慢条斯理的说道，“厉总，要不你恋爱脑一把，让英贝退出？”
厉行渊抱住她的腰肢，摇摇头：“我不。”
叶芷萌：“……”
果然理智如他。
“英贝不用退出，仁重食业的项目，你赢定了。”厉行渊丝毫没有英贝总裁的自觉，颇为骄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