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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看着兰雪委屈的小眼神,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心脏像被谁揪了一下,又酸又涨。如果,事实的真相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么……兰雪该怎么办。他伸手抚摸着兰雪的头发,眼神说不出的爱怜,他突然很害怕兰雪知道真相,他甚至都不敢问兰雪到底想不想跟秦若若来往,他从兰雪第一次看到秦若若对她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就明白了,他从未有过的怕。
赵婉婷对兰雪很好,兰雪没受过委屈,既然如此……干脆将错就错,也许不知真相的人反而会很幸福。下定决心后,凌尘看着兰雪坚定的说:“那么咱们就不跟秦阿姨来往了,嗯?”
“可是……”
“听话,阿姨怎么说都是你妈妈,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们没必要为了别人而破坏了这份亲情。我们能相遇,能做一家人是我们的好不容易得来的缘分,不是吗?”兰雪话还没出口凌尘就打断了她,他在兰雪这里退缩了,他宁愿不去解决,让兰雪蒙在鼓里一辈子,只要兰雪开心。
“缘分吗?柳妈妈和我也是缘分啊。”兰雪任由凌尘捧着自己的脸,看着坚决的眼神喃喃的说道。
“但是,毕竟阿姨才是你的妈妈对不对?”
时间在这一刻停留,兰雪心里挣扎了很久,终于点点头,妈妈,很重要。
凌尘如释重负般放下双手,揉揉兰雪的头顶,“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去,昨天我去你家了,看起来很糟糕。以后不许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你不知道昨天为了找你我们只差没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凌尘看着兰雪,眼里的温柔铺天盖地的散落下来,“还有啊,我要对你负责啊。正好还有几天你也就毕业了,我去跟叔叔阿姨提亲去,好不好?”
兰雪听到凌尘说着昨天晚上的情况,用脚趾头想她都知道他们有都担心。当她听到负责两个字,刚刚都还惨白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像个煮熟的虾子。提亲吗?只要自己答应不跟柳妈妈来往,爸妈会同意的,他们很喜欢凌尘呢。想到以后天天跟凌尘共处一室,衣服放在同一个衣柜里,兰雪就觉得幸福得不得了,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丝丝娇羞。
突然她想到凌尘的爸爸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她的神情就变得无比复杂,对着凌尘好几次欲言又止。凌尘看着兰雪这个样子,不开心的耷拉着嘴角,她好像不愿意。对她而言还是太快了吗?
“凌尘,我……”
“叫我阿尘。”从来没有听过兰雪这样叫过自己,他很想知道从兰雪嘴里叫出来的名字,会是什么样子的。
“阿尘。”
果然,兰雪叫他阿尘跟别人都不一样呢,他觉得更幸福了一点,柔声问兰雪:“你刚刚想说什么?你不想答应嫁给我吗?”
听到凌尘的这个问题兰雪一下子的睁大眼睛,“不是的,只是……”
“说吧,我听着呢。”兰雪的欲言又止让凌尘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你先听我说完,你不能生气,好不好?”兰雪的眼里带着一点点祈求。
“嗯。”
“我有申请出国进修,昨天,凌教授给我打电话了,申请通过了。”兰雪一边说,一边忐忑的看着凌尘,凌尘还是这样微笑的看着她,看不出有什么改变,但是只有兰雪才知道他眼神里的温柔少了许多,慢慢变冷。
“多久?哪里?”兰雪的申请打破了自己的所有计划,他早就想着把兰雪放在自己身边。他想着越早越好,他希望每天早上醒来都看到兰雪熟睡的脸。他以前甚至想过在兰雪毕业那天给她求婚,可是他怕吓到她。从认识到现在,快半年了,半年来,凌尘对兰雪只有越来越多的疼爱和不舍,他知道他们之间快了点,但是感情就是那么奇怪。现在,她要离开,她是不是准备悄悄的走。
“三年,法国。”
“如果我今天不说提亲的话,你是不是准备到时候悄悄的走?不告诉我,对不对?”
“不是的,我那天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我准备给你说的。”兰雪说着就低下了头,其实,她也没想好怎么跟他说,更没想过他们以后怎么办?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凌尘是什么感情。
凌尘伸手把兰雪抱在怀里,闻着她头发里散发出来的香味,闭了闭眼,“没关系,才三年不是吗?我可以等你回来。”
凌尘低沉的声音从兰雪耳边传来,兰雪悬着的心这才好像找到了安定处,肯定的点点头。好一会儿,凌尘才把头从兰雪的肩膀上移开,疯狂的吻着兰雪,他的心里很不安,非常不安。他怕兰雪看了外面的世界改变注意,不跟着自己了。他怕从来没有离开家的兰雪照顾不好自己。他怕兰雪在异乡受欺负……
半天,他才放开兰雪,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兰雪的嘴唇。这个女孩多美,她的离开让自己怎么放心得下,凌尘定了定心神,“走吧,我送你回家。不管怎样,你离开也好,不离开也好,生活还是要继续的,阿姨他们一定很担心。”
“阿尘,你……会等我吗?”三年呢,除了假期,他们都不可能见面的。三年,他身边出现了优秀的女孩子自己怎么办?三年,此刻对兰雪而言,是一个最不想提起的词语。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