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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被带上顾氏公司的时候还在暗暗忖着这公司生的富丽堂皇，老板肯定油腻至极。结果一进总裁办公室便被缭绕的烟雾呛得咳嗽不止，只觉这办公室比自己的小屋还朴素。他感觉被人带至一处沙发后摁着坐下了，然后便一直咳嗽着，咳得他出了眼泪。感觉周遭人全出了去，且带上了门，只留下他跟那位什么顾氏老板对峙着。
烟雾中一个清冷的声音七拐八拐绕进林恒的耳朵，“怎么？林先生闻不得烟味？”
林恒咳了几声，勉强应了句。
紧接着听到有人站起的声音，椅子与地板发出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他听到不轻不响的脚步声渐近，一不小心就将心中话脱口而出：“怎么？我不肯撤回文章便打算杀人灭口吗？”
脚步声停住，良久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先生，现在是文明社会，我是文明人。”
林恒：“......”
他叹口气道：“顾先生，我们去外面谈如何？我确实受不得烟味。”
男子的脚步声再次愈来愈近，然后顿在门口处，低低道：“也行。”
——
“追忆”餐馆的环境很适合亲朋好友聚会，包间也很适合工作时的谈判。林恒跟着那位顾先生出了公司后迷迷糊糊跟着上了车然后迷迷糊糊地跟着进了这家餐馆的包间。
他深呼吸着包间内淡淡的清香，良久才缓过神来顿神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刚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
他只觉得这眸子看着熟悉，是谁呢？以前见过吗？不过这顾先生真的不油腻，看着年轻，还挺好看，比那秦老板好看多了。
顾西川将眼镜取下交叠卡在西服上口袋处，眯了眯深邃的眸子勾起一抹淡笑。
“是你啊，好久不见。”
林恒一怔，真的认识？当了小报写手后见过的人太多，他确实有些记不得了，只好挂上一个职业性微笑道：“啊，是你啊，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顾西川似有些不爽，敛起了笑。“不好。”
林恒生平一天第三次纳闷了，这顾先生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有钱人都那么喜怒无常么？
“那就......嗯多喝热水。”林恒字斟句酌地憋出一句话，果然见那顾先生的脸色又阴沉几分。
那位顾先生咬了咬后槽牙才忍住不去揍他的欲望，轻轻吐出两个字儿——“渣男。”
林恒不知所措极了，天知道他怎么得罪了这位顾先生，便只好带着笑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林恒，你好样的，居然把我也给忘了。”
不对，这语气，这声音，这眸子，这相貌......
“顾？顾西川？诶呦是你啊！我就忖着这人咋那么帅。”
顾西川薄唇勾起一抹笑意，不似对胡隐的不近人情，而是如脉脉春风，笑得林恒只觉不妙。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