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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要看出他的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一样。
小林子回过神来，眸光闪烁，偏了偏头，躲避沈南暮的眼睛。
“小林子，我问你，你背后可有人指使？”
小林子像是想到什么，身子微微一颤，瞳孔微缩，“没有。”
沈南暮站起身来，懒懒地笑了，“哦？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下次说谎前先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小林子听了，一哆嗦，连忙换了个跪着的姿势，“姑娘，此事是小林子一人所为，何况……何况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
“不，我听说中毒的人里边还有五岁幼儿，难道这么小的孩子，也是罪有应得？”沈南暮摇摇头。
“那是他们父亲犯下的错……”小林子咬了咬牙，“父债子还，这有什么不对的，二十年前他们父辈屠我林家村的时候可曾放过老弱妇孺？”
沈南暮没想到这次中毒还牵扯出二十年前的事，过去的事谁说的清呢。
“一报还一报，你若今日害了那些孩子，他日若有幸存之人，又当如何呢？”
“我……”小林子张了张口，忽然想到什么，跪坐在地上，垂下了头道：“反正我毒也下了，我人也被你们捉了，是生是死随你们便。”
“至于其他的，休想从我嘴里得知半分。”
沈南暮挑眉，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看向夜岚，无奈道“看来，是无法得知幕后主使了。”
“咻！”
“小心！”忽然，沈南暮眼睛微眯，想把小林子从地上拉开，无奈沈南暮里小林子有些距离，而那暗箭又来得那样快。
“你……”小林子嘴角流出一抹鲜血，目光直直得看向暗箭射来的那个窗户，“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不会……不会……说……”
沈南暮轻叹一声，真是个傻孩子，这个世界上，当然是死了最保险了，只有死人不会告诉别人，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南暮和夜岚对视一眼，夜岚点点头，飞快离开柴房，径直往暗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外面空无一人。
夜岚走进柴房，冲沈南暮摇摇头。
“他怎么样了？”夜岚目光一转，看向地上的小林子，问道。
沈南暮摇摇头，将小林子身上的绳索解开，“箭射得很准，已经没了呼吸。”
夜岚沉默了片刻，“我去找找人，毕竟也算是我们沈家的人，还是好好安葬下去吧……至于如何给那些中毒的人一个交代，你不用操心，娘亲来想办法，南暮你先回沈府吧。”
沈南暮点点头，离开柴房。
回到前厅，沈南暮看见祁清梦和那个紫瞳的少年正在说着话。云漓候在一旁。
“主子要回去了？”云漓有些惊讶沈南暮那么快就出来了，本来还以为需要多等一会儿呢。
沈南暮看向祁清梦点头示意，抬步离开。
离开九曲楼，沿着主街道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才回到沈府。
沈南暮居住的院子名乔木苑，回到闺房，她便换下了穿了小半天的衣袍。
……
翌日辰时，沈南暮正在乔木苑里修剪盆栽。
“见过小姐。小姐，易念公子来了。”沈府管家福叔慈祥地说着。
“不见，让他回去吧。”沈南暮毫不在意地说着。
福叔慈祥的脸上露出一点为难，“可是，易公子说，事关重要，如果今天见不到小姐，小姐一定会后悔的。”
沈南暮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地笑了下，“那就让他过来吧。”
“是。”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这要见沈小姐一面可真是难啊”
“易念，有事说事，没事就滚。”沈南暮不客气地说着，头都没抬一下，专注地修剪着盆栽。
“哎哎哎，小南暮，不要这么绝情嘛，好歹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