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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在艾雪的两室一厅的家里,瑟瑟发抖的女子和卞晓,同艾雪一道坐到了客厅里。那名二十一、二岁的女子狡辩说“我们没干什么呀。”
艾雪说:“我都看到了还这样说。”艾雪然后和颜悦色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工作。”那名女子放松了下来,都一一作答。
知道了那名女子的名字叫胡艳,在建筑公司工作。说不清什么滋味的艾雪走出门去,用公用电话给艾钢炮魏珊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他们说千万不要报警,也不要让卞晓单位知道。
艾雪知道自己有错在先,虽然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但应该说是扯平了。所以根本不想报警或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打完电话,艾雪回到家,发现趁艾雪打电话的间隙,胡艳偷偷跑了。
事发后,卞晓有点着慌,他不知道艾雪会不会去单位告发,那他的现有的一切就会毁于一旦,为了稳住艾雪,那几天,他小心翼翼地对待着艾雪。
过了一段时间,卞晓开始自己躺在床上,想事情。有时流露出几句说:他要在婚姻上搏一搏,哪怕结N次婚,离N次婚。
有一天,卞晓对艾雪说:我爱上了别人,我们离婚吧。你再去找一个。
回国后因为感动铁了心要跟卞晓过一辈子的艾雪,这时体验到了卞晓原来的痛苦。不知怎么,艾雪的眼里徒地长了一个眼疮。
艾雪这时想起,回国后受重用的卞晓,收入也突然增加了不少,原来刚结婚时艾雪的工资高,俩人工资放一块儿,谁用谁花,现在收入比周围人高出不少的卞晓,得意洋洋地不知怎么着好了。
一次,卞晓和艾雪逛文化市场,艾雪不小心碰了一个小物件,不知真是艾雪不小心,还是商家故意让人碰瓷。商家让艾雪和卞晓赔钱,卞晓很生气,先冲着艾雪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和商家一同来到了工商所,在工商所,艾雪根据自己的分析,据理力争。
卞晓却说:我不管什么理非。然后财大气粗地说:我有钱,就是要折腾折腾她。艾雪对当时卞晓表现出来的形态有些反感:眼前分明是当前一些暴发户的形态啊。
这还是那个穷学生卞晓吗?那个商贩再有错,指出她错的地方。人和人是平等的,有钱怎么了,有钱就有权折腾别人吗?
过了一段时间,他给艾雪提出了AA制,艾雪奇怪,在法国那样的国家,卞晓都没有提出AA制,反而在男人养家的中国,因为自己有钱了,就提出AA制了。
提出离婚的卞晓提出孩子归艾雪,在财产分割上也不想付出,还想占尽上风,甚至有些后悔:白枫给我钱的时候,我怎么那么傻,不要呢?
第三十一章
正在这时,艾雪的公公在大姑姐的陪同下来到当地城市,查病。是医生的公公对着光看着片子,感觉不妙。果然,结果出来了,是胰腺癌。
一直是公公照顾婆婆,老两口在家时不知怎么,老了老了又翻起了*****期间受压抑的不愉快的往事,公公一生气,觉得有地方痛得不行,艾雪回卞晓老家时,曾劝公公去查查,对自己身体不大在乎的公公,也不大以为意,等去查,却查出了这样的结果。
到这时,公公才真正重视起来,卞晓和艾雪所在的城市医疗条件好一些,卞晓就在当地城市最大最有名的医院工作,再说,婆婆也不能照顾。
公公有留在卞晓和艾雪所在城市养病的意思。艾雪正值单位头一次实行一推双考,艾雪表示:给单位请假,做好后勤,和卞晓一起照顾公公,间隙里学习备考。
但是,出乎意料地是:卞晓却执意送公公回老家。自己的儿子这么坚决,公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又回老家治病了。
卞晓一直有这么一个观点:家人得了不治之病,不要费尽心力去治,否则,人财两空,人也没了,钱还没了,多不上算。
公公从老家住了院,艾雪单位的办公室主任说:艾雪,你公公和你不一个城市,你去看看就行了,不一定去照顾。
艾雪总觉得,即使要和卞晓离婚了,曾在一个大家庭里,该尽的责任得尽上。
单位正好培训一两个月计算机,虽然卞晓没让艾雪去照顾公公,艾雪还是利用这段时间,来到了卞晓老家。
公公住院,卞晓的弱智妹妹和她丈夫大部分时间在医院,卞晓的大姑姐没从单位请假,下班后也赶过来照顾。婆婆觉得弱智妹妹一家生活困难,又是靠着照顾的主力,就给他们一部分钱,大姑姐想不通,不乐意了:我也照顾唻,凭什么光给妹妹妹夫钱。
艾雪来了说:我们是儿子,照顾老人理所应当。然后又同时给大姑姐和妹夫钱,大姑姐才消下点气。
妹夫和艾雪抢着照顾,艾雪就在家照顾婆婆,给一家人做饭,给公公和照顾公公的人做饭,送饭。
一次,吃饭时,有一盘剩香菇坏了,艾雪意思不吃了,婆婆不让倒,放在了艾雪面前,艾雪就吃了,结果拉肚子。
恰好,那个周末,卞晓来了,看到艾雪拉肚子,卞晓大发雷霆,生艾雪竟然拉肚子的气。
艾雪也委屈,虽然自己拉肚子,但活儿一点儿也没耽误,自己怎么拉得肚子虽然自己不说,自己拉肚子的难受没人问,反而被不分青红皂白地臭骂一顿。
不过,卞晓不一直是这样的么?虽然心里不舒服,但知道卞晓脾气的艾雪也没说什么。
照顾了一两个月,没去听课的艾雪,靠着一点时间自学,计算机考试也过关了,成绩还不错。
听说公公得了胰腺癌,公公家的亲人,有的从别的城市赶来,也照顾一段时间,不过最终,公公还是去了。
送葬的时候,艾雪哭得很伤心。不知怎么,卞晓并没怎么流眼泪……
吃饭时,大姑姐还在为婆婆给妹妹妹夫钱,不给她钱,耿耿于怀,说着对婆婆的意见。
艾雪说:虽然单位不准假,我还是利用学习时间照顾了公公,照顾了,就觉得没有遗憾了。
公公老家的农村亲戚对艾雪的说法很赞同,一致对艾雪印象很好。
公公得病,卞晓没有把他和艾雪之间的事情告诉他。公公是带着对艾雪的好印象离开人世的。
公公去世后不久,卞晓便把艾雪的事儿告诉了自己家里。
一直以为卞晓和艾雪很好的婆婆奚连美一家吃了一惊。一家人对艾雪印象很好,都不大愿意他们俩离婚。婆婆奚连美问卞晓:“艾雪在法国的事儿,外人知道吧?”卞晓说:“不知道。”“不知道怕什么。”奚连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