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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嫣一听，小脸都吓白了。
三、三万？
三万元对一个普通家庭的高中女生来说，算得上是一笔天价了。
这下……闯大祸了！
慕嫣眼里含着泪，嗫喏着粉唇，道：“三万这么多，可不可以便宜一点，我们没这么多钱的……”
听见慕嫣的话，金色辉煌负责人笑容不变，“现金，刷卡，都可以。小同学，要是身上实在没钱的话，也可以叫家长来啊。”
开夜场的都是人精，怎么可能被小女生哭一哭，掉几滴眼泪就打动？
慕嫣这样的请求，简直是痴人说梦。
幼稚得可笑。
慕眠脸色冷白，薄唇抿起，“慕嫣，把包给我。”
慕嫣抱着慕眠的包，磨蹭着走过去，走到她面前，再将包递给她。
慕眠手指沾着血迹，她没管，在包里翻出一张卡。
黑色的。
黑色的卡，被两根莹白似美玉的手指轻轻夹着，手指上些许艳红血迹，交织成一抹诡艳的画面。
“刷卡。”
江星焰动作一顿，手指微微蜷缩，指节间的一张薄薄卡片，被收了回去。
“叮——”
卡被接过，在POS机上一刷，成功刷出三万元。
金色辉煌负责人见钱到手，自然态度不同，慕眠他们由闹事者立刻成为座上宾，恭恭敬敬地将卡还给慕眠，“小慕少爷，谢谢惠顾。”
*
离开金色辉煌。
慕眠随手拎着包，慢条斯理地瞥一眼江星焰，细碎墨发下小脸冷白，街道光影半明半暗，令她脸上的神色不甚分明，唯独声音冷漠依旧，“谢了。”
就连道歉，她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不像是欠了别人。
倒像是别人欠了她。
江星焰细细地哼了声，“这下不是多管闲事了？”
慕眠没说话。
慕嫣抱着书包，头发和衣服凌乱，委屈巴巴地跟在慕眠身后，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慕眠……”
慕眠脚步一顿，回头。
眸光冷白。
“有事？”
慕嫣今日被吓到，再被慕眠不冷不淡的对待，委屈得不行，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不报警？明明可以将那些人送到警察局去的！”
慕眠垂下眸子，睫毛卷翘又纤长，剪影微冷，“我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
慕嫣眼睛瞪得圆圆的，道：“可是他们差点儿欺负了我！你就这样放过他们？！”
慕眠抬眉，凤眸泠泠地盯着她，反问道，“不然呢？你想要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让舅舅担心，让你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你在校外跟人鬼混到局子里去了？”
江星焰还是第一次听见少年讲这么多话。
她的语气并不气急败坏，慢条斯理的就打得你毫无还手之力。
慕嫣一时语塞。
江星焰抱起手臂，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小妹妹，你的事情凭什么要别人为你买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自愿跟那群人一起进KTV的吧？”
慕嫣小脸更是一白。
“你哥还为你打架挨了一刀呢。”江星焰语调慵懒地说道，眼神掠过少年的手臂，没了半截衣袖的遮掩，那手腕看起来越发纤细，腕骨精致又白皙。
慕嫣突然间抓住重点，“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