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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庙会
时值仲夏,清晨的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橙色的阳光缓缓照亮整个天空,感觉把所有路人换了一身行头。
来往的过客都是笑容满面的。
“老头,我要吃那个糖块,要夹花生的,”一个小男孩扯了扯身前那个老人的衣袖,小手指向路边的小摊,太阳的光芒把糖块照的晶莹剔透。
小男孩很小大概只有十四岁左右的样子,穿着灰色的衣服,衣服上面打了许多的补丁,但却看上去却意外的干净。
老人摸了摸口袋里的两文钱,看着小摊犹豫了好一会说道“晓凡啊,这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我们就别买了哈。”
“明明一年才吃几次。”小男孩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老人说道。
老人当时脸就黑了“你这是在哪学的,你看别人家的小孩多懂事。”
然后他又掂量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问摊主“老板,夹花生的这种怎么卖?”
“一文钱二两,给小孩来一文钱的吧,”老板笑眯眯的说道。
一文二两......真特么贵,老人从兜里掏出黑黑的一文钱递给老板,然后接过了糖块。
糖块这算到手了,老人递给小孩的时候,小孩兴奋说道“我吃一半给你留一半!”老人乐了,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留一小块就行。”
好,小孩嘴里含着糖块含糊的应到,老人走过小摊晃了晃兜,还是能听到响。
这个时候一旁走过些许年轻人,还在兴高采烈的讨论一些奇闻趣事:“听说明日就是玄门五年一次广招门徒的时候了,就在隔壁天阳镇,要不是只招十六岁以下的弟子,我都想去参加测试。”
“老头,玄门里面住的就是你嘴里常说的那些老不死吗?”老人听到这里老人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后“玄门,他们还差的远!走吧晓凡,买点肉我们就回家。”
小孩自顾自的说着:“老头我觉得你就像你说的那些老不死,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是没变过。”
老人笑嘻嘻的:“这当然我一直都是这么年轻。”
老人和小孩住的地方是在城外的一个小山脚下的小木屋里,木头有些腐朽,看起来很破旧。
“老头!我要吃后面菜园子里种的那些萝卜,还有白菜。”小孩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人脸一黑“我那种的是萝卜,白菜吗?不就是大了点吗?我那是恒古长存的参王!话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惦记我种的菜。”
“哪有那么大的人参,明明就是萝卜,不想给我吃就明说吗。”小孩不乐意了。
聂晓凡是一个孤儿,是老头很久以前在一条不知名的小河边捡到的,老头记不得有多久了,聂晓凡有点腹黑但为人很好。
老人从兜里掏出一根黑色的绳子扔给晓凡缓缓的说道:“去扯几根须下来做菜,它要是敢跑就用这根绳子捆住它。”
“好嘞”晓凡快步向菜园子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于小坡的植物小坡上有一根长长的树,树干比晓凡整个人都大上一圈,旁边还有许多小上一号的植物你。
晓凡走过去戳了戳小坡:“大萝卜呀!你说你长这么大干什么还要取个参王的名字。别以为我没读过书,你绝对是个萝卜。”
参王没搭理他,只是灵性的往一旁快速的移动。
“诶萝卜你别跑啊,我可是把老头的黑绳带过来了。”晓凡把黑绳掏出来指着小坡说道。
参王不动了,晓凡跳上去一把抱住小坡说;“大萝卜呀,你读过书吗?你知道几根是多少根吗?”
“不超过十根的意思”参王冷冷的说道
“不是不是你没读过书不知道”小孩一只手伸了过去一把扯下来几根须放嘴里,右手伸过去扯了一把,左又手伸过去扯一把含糊的说道“你看我嘴里是几根,右手是几根,左手也是几根,说你没读过书你还不信。”
参王无奈道:“爷您饶了我好不!你看你这个月都是第几回来了,左右手一把就算了,你还要边吃边和我说我没读过书?
“好吧好吧,以后我就不来拔你的毛了。”聂晓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前天、上个星期、上上个星期、上个月......”
“???有这么多吗?可能是别人伪装成我来了,嗯就是这样。”聂晓凡一本正经道。
“滚@#%#*$*#”
聂晓凡快步跑回木屋“老头我回来了,我晚上想吃萝卜炖肉!”
“说了说了那是萝卜,不那不是参王,呸呸呸。”老人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是不对滴。”聂晓凡一本正经的看着老头。
饭桌前,老人和聂晓凡吃着饭,四周那些微小的虫鸣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突然聂晓凡开口道:“老头我想走了。”
“去哪”
“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让我去求道。”
“嗯走就走呗,和我说什么,对了那根黑绳叫困龙锁,你带走吧!能困住不大于自己境界太多的人,在路上也好有份保障。”老人十分平静的说道,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
“那我走了!”
“嗯”
“真的走了!”
“嗯”
“真的真的走了!”
“滚#&@@&*(”
“唉!终究还是走了。”老人靠在门口看着聂晓凡远去的背影说到。
“他又走了吗?”参王在一旁平静的说道
老人脸一黑“嗯,下次过来的时候直接到门外去,又把地板捅烂了。”
十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木屋内,一个老人扶着一个壮年男人,男人只剩上半截身子了,满身的血垢,眼睛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戳瞎了。
男人靠在墙边乏力的说道:“老头我又输了,你说我的那个梦想会成功吗?”
“会吧,应该会。”老人平静的说道
不多时老人从屋内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参王给几根须给我我要给他入药”老人看着手里的婴儿说道。